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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原本的跨尺度话题转变成了心事大剖白,秦淼说她知道自己跟曲冬是不会走到最后的,现实摆在那呢,早就听说曲冬家里已经在给他安排,只是这些曲冬瞒得很死而已;老四笑着又哭了说陆少离是艘她永远无法登陆的远航,总有一天她会逆流成殇;轮到我时,想了很久才缓缓说:莫向北是我的毒药。
秦淼问:既然知道是毒药,为什么还要服下去?
老四也问:这毒药有解吗?
我飘茫地反问:已经噬骨,如何解?
毒已深,无解。
后来不知是谁吼了句:“让那些臭男人都滚出我们的世界吧!”
齐声应好,却又抱头痛哭。
人生有几个情不知所起而情又难自控,人生又有几回豪迈可以爱得轰轰烈烈,泪水发泄的只不过是心中的沉寂,能放手早就放手了。
我们三个人里,其实老四家境是厚实的,但她遇见的是江湖浪子陆少离;秦淼是性格圆润的,可她跌进了曲冬的那条河里;而我,是最榆木疙瘩的那个,却被莫向北俘获。
有时想,假如我们三个人换一换,秦淼拥有老四的家境便可与曲冬门当户对,我能像秦淼一样性情柔软也可与莫向北少些矛盾,至于老四......别来像我,她最好的归处是离了陆少离,但那么爱,又怎可能割舍?
不知道几瓶酒被我们三人分刮了,最后三个人都趴倒在那,我迷蒙着视线看见秦淼搁在一旁的手机似乎有光闪动。
抓过来亮开屏幕,竟然看见“莫少”
两字还在上面亮着,忍不住轻喂了声,听见那边真有声在应:“嗯?”
“莫向北......如果我一路向北,会有撞南墙的那天吗?”
他轻轻脆脆说两字:“不会。”
“好。”
头重脚轻一下栽在手机上,切断了通话。
感觉室内多了突兀的目光,昏昏沉沉地去看,依稀看到门边站了两个身影。
初一看心头猛然而紧,以为刚刚还在耳边说着电话的人突然出现了,但当那两人走近时却看清原来不是他,其中一道身形虽像气息却不对。
有个惊异的男声在道:“天知道她们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迟钝的神经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那是曲冬在说话,眯了眯眼,看见那个与莫向北有些相似的身影俯身向老四,认出是陆少离来。
他把老四扶倒在身前后轻拍她的脸叫了几声,并没得到回应,我嗤嗤而笑,老四是我们几人中酒量最差的,哭完就趴那睡着了。
以前我也以为自己酒量不行,倒没想这时唯一还有些神智的就剩我了。
但也就如此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听见曲冬提议:“要不就让她们全都睡淼淼这吧?”
陆少离否定了道:“算了,莫大少爷特意打电话要把人送回去,你帮我把人送到楼下吧。”
“我抱下去?”
曲冬微扬了声询,迎来陆少离的一声轻斥:“瞧你那怂样,你帮我抱彤彤下楼,我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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