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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偏偏生在三国,刘大耳好不容易攒下点家底,自己又把它全部败光了,阿斗这倒霉孩子也就是得了个空壳子。
甚至刚当上皇帝那会,还得战战兢兢,生怕一觉醒来,曹魏和东吴的兵就站在自己的龙榻前,直至如今,方才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乱世,仁厚有毛用?至少得像他老爹那样,看起来仁厚,做起事来黑厚才行。
所以冯永才不会去趟这种浑水,万一行错一步,就他这种小身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我生病了,我旧疾复发了,神经病就问你怕不怕?有事不要来烦我。
王训是个好孩子,而且一直以来很尊重冯永这位兄长。
几日前虽然不知道兄长为什么要他天天去诸冶监上值,不过想来兄长总是有计较的,所以他还是很听话的去了。
“大人,今日如何下值这般早?”
王训婉拒了他人请客的好意,下了值便直接回到了自家小院,揉了揉跟人家陪笑了一天而变得僵硬的脸,抬头看到自家大人已经坐在厅堂里,似乎在等什么人。
“大郎回来了?”
王平看到自家儿子回府,身子微微动了动,看样子想起来,却又坐了回去,“过来陪我坐坐。”
“是,大人。”
王训应了一声,走过去坐下,拿起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大郎这两日怎的没去冯庄?”
王平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前两日不是已经跟大人禀报过了么?”
王训有些奇怪,难道自家大人已经忘了,“这几日冯大兄要孩儿去诸冶监上值,暂不用去冯庄了。”
“哦,是某忘记了。”
王平咳了一声,又问道,“这些时日诸冶监莫不成又要制新器械?怎的又开始要去上值了?”
王训有点脸红,毕竟前段时间虽然领了一个监丞的职位,却天天跟着冯大兄赵二郎胡乱厮混,从未想过要去正经上值。
没想到这两日开始正经上值,反倒让人奇怪起来。
“倒是没要制新器械,只是兄长吩咐了,要诸冶监加紧监制那八牛犁,故要我与二郎日日盯着,不可松懈了。”
王平神色一动,关切地问道:“这诸冶监正在加紧监制那八牛犁?”
“是啊。”
王训点点头,看向自己大人那关心的神色,心下恍然,怪不得今日大人有些不对劲呢。
“莫不是大人那些同僚也向大人打听了那八牛犁之事?”
“你如何得知?”
王平大吃一惊,心想我刚才可什么也没说啊,这孩子是如何猜出来的?
“如今这垦荒汉中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八牛犁又是只有孩儿所在的诸冶监才能制出来,今日大人如此反常,十有八九与之脱离不了干系。”
看着儿子那自信的神色,王平轻叹一声,心想我这孩儿才跟那冯郎君多久?竟有如此变化,当真是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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