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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尚楚心里还是烦躁的很,那股火在胸膛里烧得噼啪作响、越烧越旺,像是要把在乔汝南那儿攒的火气一股脑发泄出来似的。
尚利军不知道在外头打翻了什么东西,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尚楚对这种声音有种近乎本能的抵抗,他下意识地回想起曾经哑巴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撞的场景,额角突地一跳,狠狠往门上踹了一脚。
啪——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把手彻底宣告报废,金属锁头砸到了地上,窟窿里滚出一大堆零部件。
这一声之后,外头的动静也猛地停了,整个房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尚楚双手叉腰,靠在墙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过了一会儿,尚利军小心翼翼地走到他房门口,把地上掉落的锁头捡起来,没留意发出了点儿响动,他立即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地和尚楚说对不起,猫着腰走远了。
接着,尚楚听见他压抑的咳嗽声,那种憋在喉咙里的闷声,他每咳一声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打了死结坠在尚楚脚踝上,甩也甩不脱。
房门可以被他轻松一脚踹烂,除此之外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总不能把尚利军也一脚踹烂。
就在他燥得上头这么一会儿,手机里进了一条信息,白艾泽发来的。
——刚回,吃完饭了吗?
尚楚撇嘴,现在才刚回?这都十来个小时过去了,吃个什么饭能吃个这么久?
他飞快地打下“你妈妈都和你聊什么了”
这一行字,还没等发送就自己删了。
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他凭什么管人白艾泽和他妈聊了什么,反倒把自己弄得像专和婆婆作对的恶毒媳妇似的,于是回道:
——我吃完了,你吃饱了吗?烤鸡记得放进冰箱,我下回去还要再吃的。
过了三十来秒,白艾泽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尚楚这会儿开始后悔刚才头脑一热把门给踹了,赶紧扯了张板凳把房门顶上,这才接起了电话。
“哈喽,干嘛呢?”
尚楚问。
“在沙发上躺着。”
白艾泽说,“你呢?”
“我在床上躺着。”
“巧了,我们都躺着。”
白艾泽笑了笑。
“神经,那我坐着,”
尚楚哼了一声,想了想又犹豫着问,“你回西郊别墅了,还是回出租屋了?”
“出租屋。”
白艾泽说。
尚楚暗自松了口气,连着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你怎么这么晚才给我回消息,我以为你遇着歹徒劫匪犯罪分子了。”
“我要是真遇上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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