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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艾泽和尚楚之间的关系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僵滞,也就是俗称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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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尚楚蹲在银杏树后头,把身上剩的大半包烟抽了个干净,从小树林回来已经是深夜。
首警十一点半准时断电,他摸黑回到寝室,宋尧还没睡,估计一直在等他。
听见响动,宋尧立即翻身下了床,把尚楚拽到走廊上,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
尚楚乍一下抽得凶了,嗓子又干又哑,“回去睡吧。”
他一身的烟味儿,宋尧不禁皱眉:“你这是抽了多少?”
“没多少,”
尚楚说,“七八根吧。”
“七八根?!
你他妈不要命了是吧!”
宋尧惊呼,往寝室里头瞥了眼,把门关紧了,才压低声音骂道,“你今儿发什么神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俩是不是打了?”
“打了,我先动的手。”
尚楚无所谓地耸耸肩,歪唇痞里痞气地一笑,“但是没打过,反正我怎么都是输。”
宋尧从他故作轻松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嘲讽和苦涩,他叹了口气,又问:“你和老白到底怎么回事,你俩......”
“没,”
尚楚捏了捏他的肩膀,“回去睡吧。”
宋尧知道他不愿多说,重重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回了寝室。
尚楚跟在他身后进了门,脱了烟味浓重的上衣随手扔到阳台上,这么晚澡堂早关门了,他只好拿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总算觉得清爽了一些。
白艾泽的床在他对角的位置,尚楚刻意没去看他,在自己床上坐了会儿,嗓子实在干得难受,自然地抬手拿起床头放着的保温杯,旋开杯盖递到嘴边,动作突然一顿——
杯子里是空的。
往常这个杯子里总是有热水,白艾泽从来就没让它空下来过。
“他真的不管我了?”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出现,尚楚喉头一阵阵地发紧,愣了几秒钟放下保温杯,拖着脚步去了厕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自来水。
上床之前,他往白艾泽那边瞥了一眼,白二公子脸朝墙面侧卧着,呼吸平缓,好像睡得很安稳。
——他凭什么睡得那么香?
——老子心神不宁难受得要命,他怎么就先睡了?
——不行,我必须睡得比他更沉,我得快点睡了,我不能事事都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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