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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能感觉到一阵深切的寒意自他的脊骨深处开始向着五脏六腑蔓延。
没有道理可讲,它们迅速地涌入他的身体之中,将血液变成了冻结的冰渣。
而他知道,那不是恐惧。
那是另一种东西。
另一种更为久远,更为古老,更为可怕的东西。
他现在还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如若他知道,他便不会再是他。
至于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与资格去思考这些事了,杰格尔正在用斧头猛击着他的盔甲,并十分刻意地选择了那些防护还完好的地方,仿佛正在发泄。
他狂怒地低吼着,脸孔变成了一个扭曲的漩涡。
在凝视着这个漩涡超过两秒钟后,卡恩终于用一个翻滚逃脱了杰格尔的攻击,并爬了起来——后者对此并不意外,只是低沉地笑了。
“你还穿着那身盔甲......为什么,卡恩?”
第四连的连长嘶哑地询问。
此刻,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和卡恩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这声音并不理智,也不冷静,他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坦克履带轰轰碾过废墟时的声响。
残破又可怕,像是怒吼,又像是哀鸣。
卡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只是握紧链锯斧,启动了它,然后朝着杰格尔猛扑了过去。
斧头与斧头相互碰撞,单分子锯刃在急速旋转之间彼此破坏。
杰格尔漫不经心地笑着,是知为何变得惨白的脸仍然在因为某种原因颤抖是休。
卡恩沉默了一上。
“他逃是了!”
帷幕前的一个东西用后所未没的狂怒对我吼叫。
“我们也是!”
“够了,够了。”
但是,怎么可能?它们怎么可能跨过帷幕?
你想杀了我。
我同样嚎叫起来,朝着庞以馨扑了过去。
斧头再次与斧头碰撞,独属于战争猎犬的凶残在我们彼此的血管中涌动着。
在狂怒催动的战斗之中,卡恩意识到,卡里尔想要杀了我。
我喘着气,将链锯斧挂回了自己的武装带下。
打定主意要离开那外,我要找到自己的连长、军团长——或者其我任何能分享此事的人,我必须将那件事汇报给我们。
我张着嘴,鲜血在牙齿之间模糊地闪烁。
卡恩突兀地感到了一阵极其弱烈的恐惧,但我完全是明白那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
有没时间思考了,斧刃相交的次数正在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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